第(2/3)页 魏朝在这个节骨眼派来使者,并且要求直接与钱镠交涉,一想便知对方就是要奉劝吴越国君臣尽早投降的...顾全武、杜建徽这两个本来的强硬主战派,若是不久前得知这一消息,只怕恨不得要把满肚子的邪火都发泄到魏军的使臣身上,寻思着是否应该斩了这厮祭旗,以示要与魏朝对抗到底的决心。 然而非但两国交战、不斩来使,眼下发觉自家主公基本上已经决定向魏朝投降了...顾全武与杜建徽便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,心中倍感沮丧,关乎主上钱镠以后所将面临的处境,他们也怎敢自作主张? 而钱镠则沉吟片刻,便吩咐传奏官传令下去,恭请魏朝使臣至王城内殿,前来面议相谈。既然已经决定纳土归降,处于弱势的一方,钱镠也不想再多绕弯子,再多费功夫指使属臣与对方代为交涉...索性便亲自与来使说个明白:我吴越国已情愿归顺,这场仗也不必再打下去了。 钱镠遂又坐回王座,略整仪表,便与殿内一众臣子等候魏朝来使被引请至王城内殿。 直至对方来时,进入殿中,吴越国君臣就见这名使臣约莫二十上下的年纪,交脚幞头、锦绿官袍、腰佩银銙的扮相,他生得俊朗,颇有股风流才子的气质,迎着众人的目光,非但举止从容,这个使者始终笑吟吟的,倒也另有种不拘小节的狂生意味。 不过这魏朝来使瞧见钱镠端坐在王位上,也仍按礼数上前恭身说道: “下官秘书郎韩熙载,参见吴越国主。” 钱镠微微颔首,便喟声叹道: “上国天使远道而来,虽然一路劳苦,但也是不虚此行了...孤自知先前违诏不曾赴京朝觐魏帝,招致兴兵讨罪,竟然还招聚兵马抵抗王师,自知冒犯天威,罪责深重。 孤悔不当初,更不愿见吴越黎民枉遭战祸殃及,按罪咎情愿自去王号,不敢再做抵抗,迎王师进入钱塘。我吴越国献土纳地,至此归顺中原,孤也会与家眷亲族一并赶赴汴京伏拜请罪,伏候圣裁...如此也无须天使多废唇舌,便可回去复命了......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