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柳映梨打了个哈欠,躺在就近的软榻上,摆摆手再次道:“这两日你先住在偏殿内歇脚,等西边隔间收拾出来,再搬过去也不迟。” “奴才……” 江肆紧抿下唇,一时说不出话来,脑中不知想到了什么,脸颊嗖的一下就红了:“那奴才伺候殿下就寝。” 柳映梨蓦地瞪大眼睛,坐直身子拿过抱枕抵在跟前:“本宫不用你伺候,你……你别乱来啊!”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无措。 察觉到自己的举动让柳映梨不舒服了,跪着往后退了几步,万分愧疚:“奴才说错了话,奴才不是故意的,请殿下责罚!” 熟稔的认错口气让柳映梨莫名心一揪。 她明白过来,是江肆会错了意。 他以为住在偏殿就会成为取悦自己的工具。 跟萧凛一样。 否则,堂堂尊贵的公主殿下,怎么会冒头救下他这样没有能力的阉人? “你听好,本宫让你来上清宫当差,仅仅只是当差,其他事情一律不管不问,明白了吗?” 柳映梨知道他挨打挨骂惯了,下意识的认错讨好几乎成了固定意识,别人好心施舍一块饼就会先思考会不会里面有毒? 江肆叩首在地,想到差点得罪了护佑自己的殿下,委屈的眼角泛红:“奴才知晓。” 殿外。 夜色迤逦一地。 树影婆娑映在台阶上,让萧凛的步子一顿。 他看到主殿的窗牖上,投射出里面两人的身影。 一卧,一跪。 心头猛地跳了下。 眼前浮现出与柳映梨第一次亲密相处的情形。 她饮了酒,醉卧在芙蓉玉榻上,轻薄的夏衫若隐若现,层层叠坠。 明明连话也说不利索,非要点名指姓让萧凛伺候。 偌大的内殿,珠玉帘子随风而响。 他跪在地上,面无表情替她褪去鞋袜。 雪白的玉足像浸在冷泉中的羊脂玉,涂着丹蔻的趾尖从他手背划过,滑腻似酥。 柳映梨刚回来时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,双脚满是结疤,用了御医费尽心思特制的草药,熬煮成汤,浸泡在其中整整一个月,才换来那身如玉肌肤。 蜕皮的过程,也代表着她跟以前肮脏的自己彻底再见。 没有人会记得流落街头,捡剩馒头喝臭沟水,被围殴着喂酥糖的小乞丐。 现在的她一跃枝头,得入高空,只身碧霄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