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由于担心起身会惊动云昭,江聿风又抱着她许久,大约两刻钟后,他确认云昭暂时不会醒了,才小心地抱着人,将她放到了床榻上。 江聿风为她仔细掖好被角,想着出去叫琼华进来,谁知刚走开几步,就听得身后幽幽: “你要走了吗?” 江聿风步子一停,不得不转过身回到榻前。 云昭半眯着眼,将醒未醒的模样,看着他回来。这般控诉似的目光,令人觉得抛下她走开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。 江聿风便温声:“我不走,我只是去拿东西给殿下擦擦脸。” 她闷闷哦一声,又收回视线,显然是相信了他的说辞。 如果换做清醒的她,显然不会这么好糊弄。江聿风失笑,一时情难自禁,指尖点了点她鼻尖。 云昭别过脸,轻哼了一下,江聿风骤然回神,耳尖灼灼发烫。 他连忙转身,步子慌乱地去寻盥洗室。 等他回来时,云昭又迷迷糊糊睡了回去,手从被子中探了出来,垂在榻边。 说来,照顾醉酒的云昭倒是挺省心的。她只是变得话多又嗜睡,然而性子和软不少,简单哄哄便能安分了。 江聿风这般想着,将她手腕扶起,要放回锦被里。 皓腕如玉,他拇指摁在腕间,正巧压在了脉搏上。 江聿风动作一顿,感受着指腹下脉搏跳动,察觉出一点古怪。 他因为小时候身子弱,被送到金陵养病,那时永安侯觉得男儿郎不能一直这么病歪歪的,便给他寻了个师父教授武艺,正好也能习武健体。 那师父还精通医术,江聿风便在那时,一面习武,一面跟着学习一点医术,渐渐调养好了身子。 在父亲出事前,江聿风都跟随着那位师父钻研武艺医术,亦是有所造诣。 眼下……江聿风捏着云昭的手腕,总觉得这脉象奇怪极了。他有心想仔细摸一摸,然云昭却又醒了。 瞧她眼睛睁开,江聿风垂眸,状若无事地用打湿的棉巾仔细擦过她的手。 云昭并未察觉不妥,半睁着眼,迷迷糊糊瞧他。 在江聿风替她擦完手时,云昭忽然又问道:“你要走了吗?” 江聿风动作一顿,试探着:“时辰不早了……” 云昭眉头蹙起,不悦道:“不行。” 她轻轻抓住他袖口,双眸飘着雾岚般,迷迷蒙蒙地抬眼望他:“别走了,留下来陪我,好不好?” 云昭抓着他的力道不大,一用力便能拂开。但不知怎的,江聿风就是做不到。 他一面觉得于礼不合,可见云昭仍抬着眼殷殷切切地瞧他,又实在狠不下心拒绝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