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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顺军的骑兵们不敢进战壕，他们在外面，目标更大。没办法他们只好继续向窑岗人的第二道防线冲锋。可是，骑兵们越过第一道战壕的时候，这是一个高处，在火枪兵和步枪兵眼里，就是一个不用太瞄准就能打倒的目标。

    进过实战检验，窑岗的士兵们发现，用火枪打马匹的效果，好像比用步枪打的效果好，只要火枪命中马匹，很快的马就倒下，而步枪命中的效果就没这么快。因为火枪的子弹口径要比步枪大得多，所以近距离对马匹这样目标效果要好一些。

    不过即使越过战壕的骑兵没有被打中，他们很快的就会莫名其妙的连人带马摔倒在地上，倒地的同时也会引爆**。因为他们的战马腿绊在绊马索上了。这种绊马索不容易发现，即结实又有韧性，很不容易断。就在这僵持状态的时候，第一道战壕里面挤满了大顺将军的士兵。这时候，有的大顺军士兵突然发现，战壕里有一些很怪的味道，接着又发现，战壕里流着黑乎乎黏糊糊油状的东西。有的士兵明白，这是猛火油，他大喊：“快跑！这是猛火油！”

    可是晚了，一排六零炮的火油弹落了下来，战壕里火油被点着了。冲天的大火，从第一道战壕里烧了起来，不管大顺军后面还有多少步兵和骑兵，他们再勇敢也不敢向这道火墙冲。冲进战壕里的大顺军士兵没有一个能逃出去的，战壕里惨叫了一会就没有声音了。

    这时窑岗的炮击也停止了，李自成的大顺军士兵们也都停止了进攻的脚步，呆呆的望着那道熊熊的火墙。

    在阵前观战的李自成再也看不下去了，他说：“今日战败，不怪我的弟兄们，他们都是好样的，军师命令撤兵吧。你没看窑岗人没在开炮，那是给我们留出来撤退的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回到大帐的李自成，命令各部清点完战损情况之后，各位将军都到大帐里开会。

    各位将军们汇报完战损情况，宋献策统计了一下，说：“今天这一仗我们死伤步兵六万多人，骑兵两万多。”

    此时李自成完全换那副在阵前的模样，他哈哈大笑说：“哈哈！我看这些窑岗人也不是神仙吗！我老张还死得起人。今天我们的骑兵参战以后，我们不是已经突破他们的第一道防线吗？要不是他们放的那场大火，今天的胜负还难说呢。不过我们已经把他们的第一道防线破了，他们的**也都引爆，他们那些拒马也不起作用了，这就是我们今天的战果。他们窑岗人胜在他们的火器上，我们的士气和战术都不比他们差。老子要是有他们的那些火器，绝对不会蹲在沟里挨打！”

    李自成的话，让他的战将们恢复了点元气，一个个也都能抬起头来了。牛金星和宋献策这时是从心里佩服李自成，这才是当头领的，他能在大家情绪的低谷时重振士气。

    看见大家有了点生气，李自成说：“大家今天别泄气，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把白天吃的亏给找回来。我们不能等他们都恢复阵地以后再去进攻，那样的话我们白天吃的亏就白吃。哼哼！窑岗人今天大胜一场一定会庆贺一番。我们今天晚上就去给他们助助兴。我的想法是，今夜过了子时，我们从南面和西面，各派一万人偷袭他们阵地，得手后，我们大队从后面一起压上。具体的事儿，军师安排吧。”

    看李自成的精神头，好像今天战败的不是他，而是窑岗人似的。将军们又重拾信心，准备一战了。

    牛金星和宋献策心里在想，今天窑岗人第一道防线被突破，明显的是窑岗人主动地后退，他们是想利用他们的预设的**阵和拒马铁丝网，更狠的是把大批的士兵骗到战壕里，放火烧死了。这一点儿前线的士兵们看的都是局部，他们看不出来，皇上应该能看出来啊。因为防线要是被突破，没有整齐的一起被突破。他们几乎是全线同时后撤的。奇怪的是战场上炮声隆隆，烟雾弥漫，他们那么长的战线是怎么统**令同时行动的？他哪里知道，窑岗人的电报电话已经通到了前线指挥所。

    可是牛金星和宋献策都觉得李自成对重振军心还是很有办法的，对今夜的夜袭也是非常赞同。这个时候，李自成很好的展现了一个领袖的风范。

    就在宋献策，开始具体布置任务的时候，刘宗敏突然说：“爷，军师。我看不好，据士兵们说，上次摇旗带兵偷袭的时候，他们就是在偷袭的过程中弄响了**被守炮台的发现的。我看偷袭够呛能行。”

    刘宗敏的话，让大家都沉闷了起来。

    李自成说：“不怕，偷袭不成我们就利用夜色强攻。反正天黑他们的枪和炮也打不准。”

    宋献策捻着胡子说：“我看这样，我们派红衣大炮和碗口铳、虎蹲炮，前半夜，不时地偷袭他们，让他们一夜不得安宁，让他们听到偶有爆炸声，也不奇怪了。只是以为是骚扰，这样他们就会麻痹了。”

    李自成说：“军师好主意，就这么办。不过，大家还是要做好利用夜色强攻的准备。军师赶快的布置任务，然后让大家回去睡一会儿，攒足点精神。”

    窑岗人今天是大获全胜，自然是到处欢腾，晚上是杀猪宰羊的犒劳激战一天的将士们。可是陈玉锋和欧阳鹤可没放松，他们立刻按预案，在一道战壕里的大火熄灭了以后，组织人员恢复第一道铁丝网，将把拒马前后填平的尸体都拉出去，让拒马还能起到拒马的作用。

    最忙的还是李威他们负责布雷的人，虽然，第一道特丝网前面已经被尸体摞上了几层，不可能都将他们清理干净在进行布雷，可是他们就在尸体之间布上了绊雷。李威知道这样布雷的话，将来排雷的时候会很麻烦，清理尸体都很危险。不过将来拖尸体的时候，用绳子拴上远远地拉吧，这么大的范围不能不布雷。有些已经引爆的跳雷，还需要补上。那些没引爆的，也检查一下，看看有没有啥问题。

    第一道战壕烧得漆黑的外层土，已经组织人在天黑之前，用铁锹清去了一层，有铺上了一层新土。因为上面的一层已经烧化了，很容易铲除去。战壕里烧焦的尸体也都被清除干净。

    欧阳鹤一再告诫前线指挥员，一点要小心大顺军今晚的夜袭，千万不要放松警惕。同时他也命令，今天在第三道防线，几乎没参加战斗的部队调到第一线，由他们负责今夜的防守。

    今天张知木实在没心情领孩子们去游泳了，就打电话告诉小青和小虎，今天不能去游泳了，就在家里听话，哪也别去。晚上游完泳，吃点好东西，是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光。听了张知木的电话，尽管心里不高兴，孩子们也知道外面在打仗，也知道这是没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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